事实上焦俊臣现在确实很亢奋,一方面是因为同朱易理论,一方面则是因为朱易先前演奏的那首“大武”乐舞,这首乐舞焦俊臣自然也会,他本身就从六乐中分别参悟出一套法术。
有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,朱易竟然也照葫芦画瓢,面对他的韶乐,还了一招武乐。
不过是之前观看他使用过“御”和“射”两法,然后再亲身接触到“乐”,朱易却已经可以领悟到这门法术的妙谛。
身为原作者,焦俊臣自然知道朱易的武乐其实跟自己的武乐是不一样的,似是而非,但从根本上来说,并无差别,源头都是上古六乐中的“大武”乐舞。
这除了表现出朱易道法修为与悟性非凡外,更说明朱易本身对于儒学六艺,也有很深的造诣。
如此发现,让焦俊臣不由得见猎心喜。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有些时候,文人之间的较量,更加激烈。
焦俊臣展开“射”、“御”二法,人就如同踏青狩猎一样,向朱易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。
朱易这时候却没有再模拟“射”、“御”的法术加以还击,而是展开自身道法。同焦俊臣交手。
他记下了林锋的指点,没有纠结于法术的旁枝末节,而是认真体味焦俊臣道法中的道理意境。
从双方最一开始以乐舞做第一波交锋,就将藏龙壶外众人看得晕头转向。这次没有朱易在一旁讲解,许多人其实都看不懂其中门道。
修为较高的修士,至少还能从双方法力波动变化上看清来龙去脉,修为低的,那就彻底是一头雾水了。
石少乾出身大秦皇朝皇室,虽然是旁系子弟,但该受的教育一样不少,只是他自幼潜心修练,关于礼仪文化上的东西并不热衷。
现在他看朱易和焦俊臣的战斗,就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。能比其他筑基期修士看出更多门道,但也只是一知半解,不甚了了。
“皇姐,焦先生不占优势吗?”石少乾眼见石星云眉头蹙起,不由出声问道。
石星云一醒。轻轻摇头:“不,焦俊臣现在是上风,掌控了战局的主动权。”
石少乾奇道:“那你干嘛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?”
石星云轻叹一声:“朱易比我,比焦俊臣,比所有人预想中都还要难对付,还要出色。”
她抬头望向藏龙壶口投射的光影,喃喃说道:“他竟然在同焦俊臣交手的过程中。揣摩焦俊臣的道法与神通,关键是他他真的有所收获,这就实在让人有些吃惊了。”
“他落在下风,不是因为他比焦俊臣弱,而是因为他一心二用,还在干别的事情。”
石少乾愕然:“他想学上古儒门的道法秘诀?”
“并非单纯偷学。看这模样,只是想做个参考,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作用。”石星云目光中闪过忧色:“就是这样,才可怕。”
诸葛光同样传音给长乐道尊:“这朱易的积蓄已经足够雄厚,现在揣摩焦俊臣的道法。就仿佛要完成破茧成蝶的最后一步,借助自焦俊臣道法得来的领悟,捅破那最后一层膜!”
长乐道尊面色凝重的点点头,视线却不再看藏龙壶,而是转到另一边的林锋身上。
就见林锋神情无比淡定,看着正在进行的比试,嘴角更隐隐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“眼下正在发生的这一切,早在那玄门之主的预料内,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出自他的授意。”长乐道尊摇头苦笑:“这玄门天宗,到底是哪里冒出来,没有一刻不叫人吃惊。”
藏龙壶中,焦俊臣也已经有所察觉,笑道:“虽然我乐于成人之美,但却也不愿给他人做踏脚石啊。”
说着,焦俊臣手下攻势越发猛烈,打得本就身处下风的朱易左支右绌,狼狈不堪。
“嗯?”朱易心中微微一动,突然发现,自己招架焦俊臣的攻势越来越困难,到了最后,差不多达到举步维艰的程度。
焦俊臣仿佛能看穿朱易心中所想,预先做出针对性的安排,甚至是布下陷阱,等着朱易自己往进踩。
朱易凝神看去,就见焦俊臣口中念念有词,目光不停闪烁,仿佛是在不断的计算什么东西。
“原来如此,这就是‘数’法?”朱易恍然大悟,儒学六艺中最后一艺为“数”,即数论算数之道,焦俊臣从中参悟出法术,却是一门不断推算对手动向的神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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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还说这个月份,和我的名字挺应景的,八月嘛,想要努力飞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