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魔物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,终有一日会做出荼害众生的事情来!”大族老甩了甩袖,轻哼一声道:“你等魔女,怎的就没有自知之明,我若是你,便自行了断了。”
面对大族老的指责,轻歌笑而不语,风轻云淡不见丝毫暴戾气。
她来此地,只为一件事,护好东陵鳕和他的王位。
纵然这青莲天下要易主,也容不得摄政王这般以下犯上心术不正的人来兴风作浪!
大族老得寸进尺:“既然诸位大师都在此,还请四位玄冥大师们,铲除此等魔物吧。”
玄冥大师们闻言,这才发现轻歌身上有很浓郁的血魔气息,是可怕的杀气……
堕魔的血魔之气,与平时的血魔气息是截然不同的。
现在轻歌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,但因为距离此前堕魔的时间并没有很久,身上的堕魔杀气还留存在躯壳里。
对于血魔的处置,七族老则不感兴趣,而是偷偷与玄机老人对视了一眼,见玄机老人很有底气地点点头后,七族老才松了口气。
“二次堕魔,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。”其中较为年长的玄冥大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皱着眉思考了许久,再复杂地看向了轻歌。“诸位大师们,隋族长和东陵鳕与血魔交好,为了一己私情,不顾天下众生的安危,非但不肯出手剿魔,甚至在我等使用吾祖诛魔阵法铲除魔物之时加以阻拦。还请大师们
,了结此祸吧。”大族老字字声声都是肺腑之言,正红着眼看向四位大师,诚诚恳恳道,一副为青莲着想冒死进谏的忠臣模样。
围聚在此的青莲族人们,都已被大族老为民着想的真心打动。
而这也让他们更加厌恶仇视东陵鳕了,就连敬仰了多年的隋灵归,也不放再放在眼中。年长的玄冥大师皱皱眉,浑浊的眸仔细盯着轻歌看,随即低头看向了大族老:“对于血魔堕魔一事,太祖曾当着千族人的面说过,血魔终有一日,会成为天下人的英雄。大族老,你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,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说过这一句话。而今你口口声声说着堕魔祸害扎心的字眼,每一句话都在逼死血魔。你难道是在质疑太祖的决定和眼光
?你真是活腻了!”
大师缓缓把话说出,大族老面色惨白,扑通跪地磕头,“大师,我为青莲和千族考虑,怎会质疑太祖呢?”“据我所知,二次堕魔是没有办法恢复清醒和理智的,血魔能够恢复,只能说明一件事,太祖当年说的话,没有错。太祖的眼光,也是对的!”大师说罢,大族老不敢再言
,周围的青莲族人们就算心有怒气和不甘,也不敢再对着轻歌指指点点了。
世事本如此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庸俗的群众只会瑟瑟发抖,谁也不敢做顽劣的出头鸟。
玄冥轩里精锐大师说的话,谁敢反驳?
就连大族老都不敢大声喘气儿。
轻歌讶然地望着年迈的大师,她倒是没想到,大师会如此回答。
“血魔,你有办法取出除灵针?”大师看向轻歌,郑重其事地问。轻歌点头,摊开右手,掌心上浮动着一株泛着寒烟霜雾的神芝草:“此乃万年一见的神芝草,我游历四方,偶得神芝草,恐怕整个千世,也就只有这么一株了。神芝草若是
炼制成药,能够净化掉魂灵里的除灵针。”
七族老蹙眉,疑惑地看向了玄机老人。
不该是玄机老人拿着神芝草出现助青莲王渡此难关吗,怎么成了血魔?
七族老百思不得其解。
轻歌瞅着七族老充满疑惑的面色,便是了然,看来,七族老早就知道这一件事,而隋灵归还蒙在鼓里。
请药王来青莲假扮玄机老人的背后之人,便是这位七族老了吧。
神芝草……
摄政王的身子僵在原地。
不是说,世上再无神芝草了吗……
而有生之年,他竟然还能见到神芝草……
是巧合吗?
夜歌环抱着摄政王的臂膀,轻轻依靠在摄政王的身侧,掠了眼轻歌掌心的神芝草,轻蔑而笑,低声说:“大人,古书有云,除灵针无药可解,这神芝草又怎可净化?”
摄政王不言,夜歌还处在兴奋的状态。
只要摄政王取代了东陵鳕,那她成为青莲王后的事,便不再是梦了。
王后——
为了这两个字背后带来的意义和地位,夜歌穷其一生,不择手段,想方设法都要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