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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烟绮见林溪雪忽然森然寒笑,自然也能猜到些其中的关键,问道:“这少女跟你有关?”
林溪雪答道:“不错,自然是和我有关,这少女名为曲若茵,我此行前来这景云城,正是为了寻她。”
“起初我还当这宴游值得信任,所以便将此行的目标告知于他,却不曾想到,此刻反被他所利用。”
“不过,既然他想要人,我便给他人!”林溪雪嘴角露出了些许玩味笑容。
程烟绮不解,追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要我依照这宴游的吩咐,去寻到这少女交给他?”
“不错,你只管去寻,而且要尽快寻到,但找到曲若茵之后,我们悄悄将她藏匿于安全之地,而后由我易容假扮,来个偷天换日。”
“宴游既然想要利用曲若茵威胁我,那么我便将计就计,反潜入他的阵地之中。”
“此计甚妙,只不过若是这易容之术被宴游看穿,只怕会横生枝节。”程烟绮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虽说她现在很是信任林溪雪,但她作为书寓的主人,在姑娘们全都安全转移出城前,她必须有限对书寓的安危负责。
“放心,那宴游定然无法堪破我的幻形之术。”
“那么事不宜迟,我这便吩咐书寓中空闲的银牌姑娘们前去搜集信息,想来不出数个时辰便可有所收获。”程烟绮点了点头,算是认可了林溪雪的计划。
“有劳程馆主了。”林溪雪拱手道谢,想来有史学谦和书寓两端联合调查,很快便可以查出小曲的真实下落了。
程烟绮提笔手书,写下数封密信,而后再次塞入之前吐出密信的机关缝隙之中,一阵“嗖嗖”声响过,数封密信便消失不见。
她转身面向林溪雪,又行了一礼,道:“林姑娘,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程馆主且说。”
“瑾菡是我书寓中的银牌姑娘,也是我看着她长大的,虽然香消玉殒,不知林姑娘可否归还她的遗体,我想为她办个简单的葬礼。”
“我”林溪雪有些梗住了,她实在是没法说出,瑾菡已经被燕子吃掉了这句话,犹豫了半晌,也只得说了个善意的谎言,“已经将她的遗体焚烧了,程馆主节哀。”
说完,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取出那只从瑾菡身上搜到的胭脂盒,交给了程烟绮。
“这是我从瑾菡身上找到的脂粉盒,也不知究竟是做何用途,便将此物交还给馆主,留个念想也好。”
“这脂粉盒.?”程烟绮露出了些许追忆之色,但随即轻叹了一口气,“痴儿,痴儿,想不到她还随身带着这脂粉盒。”
“敢问馆主,这胭脂盒究竟有什么来历?”林溪雪有些好奇起来。
“约莫一年前,书寓中来了个穷书生,叫刘含徽,这人虽然清贫,但颇有风骨,且文思迅捷,出入几次之后,便引得瑾菡的注目。”
林溪雪恍然,这刘含徽想必就是此前玉英口中的刘郎了。
“两人从风花雪月,谈到你侬我侬,最后便定下了终身,我曾告诫这瑾菡,这刘含徽清贫,日后嫁入他家中,生活难免困苦,不会再向如今这般安逸了。”
“但瑾菡反复思量之后,终于还是愿意嫁给他,于是这刘含徽便回老家,欲请老母前来作见证,临行前还花重金买了这盒胭脂作为信物。”
“谁知,这一去半年有余,竟是音讯全无,连书信都不曾见到半封,瑾菡托人捎带书信,却也无一封受到回复。”
“姑娘们都说这刘含徽是个负心人,但想不到瑾菡却一直将此物带在身上,还相信着刘含徽会回来娶她。”
林溪雪的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,瑾菡心里一直都有这刘含徽,而刘含徽死前却也将瑾菡的香囊贴身收在怀里。
一对有情之人,却就这样阳错阴差的再也无法相见。
心塞之余,却又不免敬佩其瑾菡来,她心中虽有挂念,但生死之际,居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绝心脉,试图保护书寓,这份勇气和果决,让人不得不心生感怀。
她躬下身子,深深的向这只胭脂盒行了一礼,道:“其实,我或许知道这刘含徽的去向。”
“当真?他现在何处,可已有了家室?”
程烟绮之所以问这个问题,是因为如果这刘含徽胆敢辜负瑾菡,自顾自的成家,她绝对会亲自前去拍死此人。
林溪雪摇了摇头,道:“他死了,尸身陷落于一处险地,临死前他还心心念念着瑾菡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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