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正喝着热茶坐着休息,真是觉得这日子一日一日的过下去好没意思,每天面对着后院里的那些女人,看来看去也是觉得烦得很。
宫里头的情形谁也不知道,只知道说是陛下病重,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也没个消息传来,许多回自己进宫想要去请安,可偏偏都被挡了回去。
有时候连她都不知道萧止究竟是想做什么,难不成是已经存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心吗?
“王妃又在念叨着了,”月香站在身后给她揉着肩膀,“日子当真是过得快呀,眨眼之间原来已经快有三年了,想当初王妃刚过来的时候,和现在当真是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“你倒是说说,我怎么不一样了?”
楚颐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,其实这一个多月以来整个人过的还真是安静啊,就连为难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“王妃的心变得静下来了,这才是最大的变化。”
月香笑道,就说王妃是会变的吧,人在慢慢的长大,思想都会发生变化。
“人都不在我身边了,即使有再多的话也都没了也都不想说了,他一个多月都不曾回府一次。说好听点是因为要帮陛下处理政务走不开声,说难听一点不就是不想回来吗,王府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人。”
楚颐自嘲的笑着,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你说若是楚心还在的话,他舍得这么久不回来吗?可否会回来去看看她呢?”
“王妃又在胡思乱想了,这是个不会存在的问题,因为楚心已经死了。”
月香淡淡的说着,人已经死了,再怎么多的可能都已经成为了零,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设想下去。
“当时殿下带着人去找了那么久,她的尸体却是怎么都找不到,最近以来我总是做噩梦,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坦。”
楚颐闭着眼睛,未曾睁开,还是说不清此刻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其实真正要说起来的话她和楚心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妹。
好像人死了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淡忘,那些曾经看起来比天还重的怨气,居然也会慢慢的消散。
“在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,现在不在了,可又觉得这日子好无趣,又觉得哪怕是面对她,也好过是那些看着那些令人厌烦的女人。”
月香没说话,只是仔细的按摩着楚颐的肩膀,其实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,等日子再过长一点,就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了。
“现在是殿下再帮助陛下处理所有的事物,刚开始大臣们不乐意,可现在却是没一个人会说闲话的了,这代表着什么,王妃可曾明白?”
“无非是代表着大臣们都接纳了他。”楚颐忽然睁开了眼睛,“我倒是期待他能够爬的更高,他的位置高了我也能跟着沾沾光,我若是只做一个王妃的话,也实在是太委屈了!”
说完之后,楚颐忽然笑了。
“今日蕙夫人怎么没有过来请安?别人也就算了,她可是一日都不能落下!”
楚颐揉揉眼睛,那种酸疼的感觉终于是好了一些,每天光看着那些账本,就觉得眼睛疼的不得了。
萧止不在,府上的事事都得要亲自过问,还要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,有时候真是累的精疲力尽。
“说是病了,刚刚就想告诉王妃,却是耽搁了下来。”
月香想了想,如实答道。
“到底是真病了?还是假病了?我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她到底成什么样子了”
楚颐不屑的笑着,这别的夫人也就算了,可唯独这个沈茗蕙,她是真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喜欢。
反正现在萧止不在府里,她就是这个福里唯一的主人!
“咳咳!”
沈茗蕙的屋内倒是点了炭火,也算是比较暖和,可整个人还是觉得晕晕沉沉的,头疼的不得了,疼的连眼睛都睁开不了了。
本来说今日是想要去请安的,可实在是病的起不来,只能让身边的人去向王妃说一声。
刚喝了药准备睡一下,可听到外头的动静,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听闻蕙夫人病了,所以我便亲自来看看,也带了一些最好的药材过来,若是真的病的很严重的话,那便将这些药材熬了喝了就好。”
外面的人不敢阻拦,楚颐便直接进来了,一进来闻到屋里的药味儿,便觉得有些刺鼻,看样子是确实是病的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