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同身受。
只想要自己夫君的爱,在这个陌生的地方,明明她嫁的丈夫就应该是所有的一切。
可是,是自己将这一切全都想象得太过美好了吧?
醒来之后便也就睡不着了,也许是床边多躺了一个人的缘故,觉得变得有些陌生了。
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后宫之中,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睡着的,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,居然真的觉得有些不习惯了。
有的时候啊,孤独寂寞的感觉久了,多了一个人,真的会觉得怎么都不舒服。
本来还心心念念着想要把萧止叫过来,可现在人真的来了,却又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儿。
因为人来了,可心却不会在自己这里,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子,人在心不在地。
更何况,今日萧止为何会过来,自己心里很是清楚,这茉莉花香绝对起的大用处。另一方面,也许是心里隐隐约约之间便已察觉得到。
这辈子不会再得到自己丈夫真正的爱了,倘若没有丈夫的爱也就罢了,可现在她又是在异国他乡。
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是楚国,只有楚国有疼爱自己的亲人,有好友,可偏偏这里什么都没有啊。
她不喜欢这里寒冷的天气,不喜欢这总是争斗不休的后宫,更加不喜欢一个酷似楚心的初心,看着初心过得那么的好,真的觉得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。
这一整夜都没有睡着,也许是心里头的心事实在是太多了。到了清晨,天空微亮,迷迷糊糊之间,感受得到身边的人已经醒来了。
外头的宫人便赶紧进来服侍,一阵稀稀疏疏的穿衣声过后,瞬间又安静了下来。
是啊,这才是凤仪宫的常态安静,特别的安静。
更别说晚上的时候,在偌大的宫殿之中,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她就这样度过了无数个安静的夜晚。
起来用过早饭,过后便又去了偏殿,看到沈茗蕙的嘴唇果然又消下去了一些,并没有刚刚被打完之后的那么可怕。
“本宫看着你的嘴,似乎已经好了很多,所以呀,不用担心。本宫吩咐太医,留下的药可都是最好的,绝对不敢以次充好,伤口处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。”
眼瞧着沈茗蕙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楚颐只能再次轻声安慰道。
最近她的情绪真的是控制得很好,无论是对初心,还是对沈茗蕙,还是对别的嫔妃,都能够好好的温柔的说话了。
很多时候都在模仿着楚心,模仿着楚心的一举一动,模仿着她的神态。
要克制住从前自己那副娇纵任性的样子,将从前的脾气全部都硬生生地压了下去,直到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沈茗蕙只能点头,现在还是有些难以说话,每次一说话,嘴唇伤口处总是会被扯动,实在是太疼了。
这两天她都是喝的清淡的粥,每一次喝粥简直就像是酷刑一样,可是又不能每日什么东西都不吃。
“其实昨夜陛下来过,本来想着今日起来时想让陛下也来看看你,只不过陛下走得实在是太急了,没关系,以后有的是时候,陛下总归会来看你的。”
楚颐眨眨眼睛,其实这话是在安慰沈茗蕙,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吧。
好歹自己也是王后,再怎么样也得给自己几分颜面,而沈茗蕙她们才是真的可怜,一个月能见到一回倒也算不错了。
“王后娘娘不用安慰我的,到底是什么样子,我自己心里非常清楚。既然昨夜陛下来过,他都不愿意来瞧我一眼,便说明他是不愿意看我,不愿意关心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。就像从前在王府的时候,他也不愿意回来看看我,从始至终,他都不喜欢我。”
这两天,沈茗蕙都住在凤仪宫的偏殿外,嘴巴受了伤,也没有心思好好梳妆打扮。
此刻的她脸色苍白,嘴唇已经消下去了大半的红肿,看起来是又素净又可怜。
“许多时候,你倒是能够与本宫感同身受有些话也唯有与你说,本宫心里头才会好受一些。”
又或许是这些话说到了楚颐的心里,她看着沈茗蕙的眼神倒是少了一分的冷淡,想着这一回到底是对不起她,这么羞辱人又折磨人的刑罚,确实是有些过了。
只是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怕是以后还是会更加的对不起她了。
又柔声的叮嘱了几句过后,楚颐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,低着头坐在椅子上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落寞的感觉。
“王后难道是对她心软了吗?”
月香果然是最为了解楚颐的,从方才的几句对话便能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