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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没有这般道理!
他想到这里,没了睡意,两边的可人儿一左一右,为他服侍更衣。
才穿好,
便有麾下武卒急匆匆的叩门,叫他不禁皱眉,有了种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事?”
他穿好衣物,推门而出。
“梁大人,天天塌了!”
“新来的镇守,将段家大公子、剑脊武馆大门徒、缉魔司左右二指挥使,以及数颗妖魔的头颅,挂挂在了兵马司的城楼之上。”
“他,向着整个内外城,足足近百万的民众,质问您作为黑山此前最高的大昭官吏,究竟,究竟”
“治了个什么玩意?!”
砰!
话语未落。
梁龙尉就已一拳砸塌了一颗院子里的巨树。
而后,披甲上马,纠结部下,一路向着兵马城司席卷而去!
兵马城司。
远远的,梁龙尉就看到了内城上悬挂一排的头颅,被雨水打湿着,鲜血纵横,触目惊心。
而亲手造成这一切的那人他不认识。
但那随着一场夜雨过去,被早清晨风吹拂得衣鈌飞起,绯衣耀眼至极的年轻身影
只是一眼,
他就能认出!
此人,定就是新来的黑山镇守!
哪怕一来,就把一切挑破了开来,把自己架在了火刑架上烤。
但梁龙尉也不得不称赞一句。
当真好风采!
可,
就算再有风采,也不应将事情做的如此之绝!
梁龙尉彪悍的眼里,露出狠厉。
这新来的不讲道理,将一切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,直接摆出来说,是坏了规矩。
不管今日之后,结果如何,想必他兵马司主梁龙尉的流言蜚语,定是要传遍整座黑山城了。
此子是梧桐府那边来的,这么年轻,就做了镇守,说不定背景通天,要是他死了,自己估计也难办。
越是这样想着,梁龙尉就越是心里在滴血
这人,怎么就能蠢笨到这种程度?
他到底图个什么?
要是此人适当展露些手腕,自己就算与他虚与委蛇,甚至分他些好处,又有何不可,非得将局面,收拾成这步田地么?
今天就算将他拿下。
恐怕自己明日,也只能丢了这官位,由明面转为幕后了。
“兵马司主梁龙尉”
“何故带兵,谋反大昭?!”
然而偏偏这时,
一声如若虎啸般,疑似借助‘黄庭丹田’,自腹部作狮子鸣,震颤百丈有余的啸声,突兀响起。
直接硬生生的,
便叫一顶‘泼天大罪’,叩在了带兵而来的梁龙尉头上!
绯衣镇守立足城头,朗声一笑。
霎时间,
内外城,余波如涟漪,一层又一层的,传入了不少民众的耳中。
梁龙尉几乎吐血:
“镇守大人,何出此言?!”
他还想做出最后的挽救。
“妖魔作祟城中,缉魔司沆瀣一气,段家大公子、剑脊武馆大衣钵,皆与妖魔称兄道弟,吸城中生灵之气,梁龙尉,你莫非不知?”
那城头的年轻镇守,向前一踏!
顷刻间,背后一片‘烽火狼烟’浮现,
晃得梁龙尉一个眼神恍惚,甚至连逍遥境凝练而出的‘神魂’,都疑似被影响了。
正宗,正宗!
正宗的法道种子!
他的内心在狂吼着。
“果然,果然!”
“这新来的愣头青,背后肯定是某尊第三步的大人物,倾尽全力培养的苗子,不然怎能悟得出来,这等‘正宗’法道?”
筑基、名门、正宗!
只有正宗级的武学,才会叫意境如同画卷,显成类似‘武道天相’的事物,影响现实!
正宗法择人!
能领悟这等绝学者.
未来前途,不可限量啊!
怎么就在这小小黑山蹦出来了一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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